[ 2006-11-14 20:25:00 | By:hacker]
计算机黑客反击战(九)
这不算什么胜利,没有侵入到内部。倒是飞鹰已经侵入了中央情报局,在主页上留下了一面红旗,和中国失踪飞行员的照片。正如肥猫所说的,他没有留下过激的话。
RED也已经进入了时代周刊和纽约时报的网站,贴了一篇中国黑客声明。
我狠狠地砸了一下显示器。显示器闪烁了一下,不动声色的继续运行。
我准备向RED求助。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。入侵系统只有靠猜密码,有时试几次就出来了,有时好几天。我曾经试过一个星期才找到帐号和密码的。当然那时处在摸索阶段。后来总结出来了一点规律——对军事网站的帐号,就不用去试什么S U,ROOT,SYSTEM等等,根本没用。对一般的网站,用这些帐号十拿九稳。我就入侵过帐号是ROOT,密码是123456的系统。
忽然之间机子发出五佰的歌声——那里湖面总是澄清,那里空气充满宁静......。
那里当然没有澄清的湖面,也没有宁静的空气。我喜欢这首歌,因为对我来说,一个系统的内部就是一片挪威的森林!
是五角大楼!我进去了!我看了一下帐号,吃惊的发现是CHINARUSSIA,密码是STARWAR.真是侥幸。我把与美国不友好的国家名字,和与战争相关的词输入,让他们自由组合测试。看来五角大楼的程序员们也患了一个通常的致命错误——用单词作为密码。甚至连大小写都不分。
我怀着复杂的心情,开始了五角大楼内部的搜寻工作。看来,这个帐号的主人权限不小,可以修改或创建用户组。其实我也该知道的,权限大的人,除了系统管理员,一般都是官僚。越是官僚就越没有保密本能。
我轻松地打开VI,运行我编写的解密码SHADOW的程序。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。我在主页上放了一幅漫画:布什拿着导弹发射器,对着地球说,我要给你民主。
我讨厌强加的民主。
NASA的系统仍没有攻破。我决定把密码文件修改一下。漫长的假期,要做的工作多了。
我在荒原行走,饥渴。天上的九个太阳温柔地抚摩我干涸的肌肤。我把鲜血涂抹在身上,我感到一丝清凉,我知道这是死亡前的清凉,但我无法抗拒。我在手腕上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,让涌出的鲜血流进我的嘴里。我的牙齿越来越长,我的头发也越来越长,我发现变成了狼,一头荒原上独自行走的狼。
我仰天长啸,声音凄厉的穿过干燥的空气,壮烈地冲向太阳。
有一只猫怜悯的看着我,用历经沧桑的眼睛。我从它的眼里读到了它的过去,它前几次生命的历程。我问它,你现在是第几命了?猫说,第九命了。
我说,于是你隐藏起来,把你锋利的爪子折断,把你的爱恨喜怒放在心里。你的身体越来越肥,你终于成功的修道,变成了一只肥猫。
猫说,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?它的身体颤动,悲哀。
我无言以答。
是啊,我们还有别的路走吗?
看看天上的太阳吧,猫说。有时我向往那里,我知道在那里我将没有任何躯体,也许我还到不了那里,但我仍然渴望着。
我渴望轰轰烈烈的过程,猫悲哀的说,但我只能是渴望。
从黄土上散发出的热浪让我的眼睛一片模糊。我说,我连渴望都没有。
有时这是一种幸福。猫说。知道吗,悲观的人总是看到红灯,乐观的人总是看到绿灯,在我的眼里,真正开心的人是色盲。
我和这只肥胖的猫面对面坐着,我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胖。我恐惧。肥胖的猫可以在人群中生活,肥胖的狼却将在自然中灭亡。
但我无法阻止,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象气球一样膨胀,我的皮肤逐渐变薄,变透明,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血肉。千万条血管欢快的奔腾,为即将冲出牢狱而欢呼雀跃。
我的身体在一声巨响中粉碎,块块的碎片,毛发,混合着血水,滴落在干裂的土地上。
我在此时醒来。我觉得后面会发生一些变化,也许有乌云,有暴雨,有彩虹。可是我醒来了。我茫然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。我不再想梦中有什么。我只想到,中午吃什么呢?
我拿起快餐店的菜单,拨了几个号码,门铃响了。我放下电话,拿起门上的对讲机。一个声音说,起来了?我说,起来了。那个声音说,吃过饭了吗?我说,正打算叫快餐呢。那个声音说,我给你带了,开门吧。
我按下开门按纽,我想起这个声音是小茜的。想起这一点费了我很大的努力。以至于我在吃着鸡腿时有点惭愧。
幸好小茜不知道。她坐在一旁,专心致志地看着我吃,眼睛眨啊眨,让我觉得鸡腿里是不是放了香水。否则为什么我的嘴里我的气息里都是小茜身上淡淡的清香?
吃完了,我发现自己的思维正常了。看来熬夜和饥饿很容易让人的精神出现问题。在我考虑吃饱了后要做点什么的时候,古人已经替我安排好了。
饱暖思淫欲。
这是我第一次吻小茜。我觉得我的唇干燥,就象梦里的荒野。小茜的唇湿润,一点一滴滋润着我。我就象久旱的植物,用我所有的根系贪婪地吸取大地的甘露。我闭上眼睛,黑暗中宁静温馨潮水般涌来,我在潮水中呼吸,自由。
我感到了我身体的活力,我在小茜温暖的气息中感受到了一种称为幸福的感觉。
还有渴望。
我不知道现在的渴望和梦中的渴望有什么相同之处。人都是在极度的情绪中渴望。渴望朋友,渴望爱情,渴望充实,渴望快乐。
我的手指在小茜的身体内滑行。小茜在颤动。我没有体会到拒绝,只有羞涩。
我忽然觉得悲哀。我的羞涩在哪里?在许多年前的记忆里?
在光滑的背上,我的手停滞下来。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。我只知道我的心中一片空白。小茜一动不动地伏在我怀里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你有没有体会过,忘记自己的时候看到了对方的内心世界?
电话尖锐地响起。实际上,电话铃很悦耳。我不知道是气愤还是解脱,拿起了电话。
杨成的声音。
恭喜。他说。昨天你们攻破了231个美国网站。其中190个是拒绝访问式,30个是链接错误式,11个是侵入修改式。231个中,防范级为C 的有210个,为B的有15个,为A的有6个。你占据A中的一席,所以祝贺你。
停了停,他说,中国的网站有25个被攻破。全是侵入修改。防范等级为A的有5个,为B的有20个。
我沉默,我知道杨成要说明什么。但我只能说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
杨成说,我没对你说过任何话,我也不需要你明白我的意思。攻破的六个防范登记为A的系统中,有两个是俄罗斯的同行帮忙。
那有什么关系?我说,俄罗斯也是在帮自己。
杨成说,你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工具?
我沉默。
我不想解释。我的自尊,身为天王的荣誉,让我无法接受杨成的馈赠,特别是处在杨成这样的身份。
我反问一句,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用?
电话那头一片寂静,然后传来一声叹息。
"嘟嘟"的忙音响起。
我回头看了看小茜,她一直在看着我。
我说,我们继续好吗?
这是一句很无聊的话。在不恰当的时候,在不恰当的地点。我说出这话就后悔了。我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白痴了。说这话我能指望女孩做什么反应?点头说O K吗?
让我惊讶的是,小茜很恰当地回答了我的话。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又闭上了眼。
我越来越觉得小茜是个可爱的女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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